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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子·41章 经(下)

  止,类以行人。说在同。所存与者,于存与孰存?驷异说。推类之难。说在之大小。五行毋常胜。说在宜。物尽同名:二与斗,爱,食与招,白与视,丽与,夫与履。一,偏弃之,谓而固是也。说在因。不可偏去而二。说在见与俱、一与二、广与修。无“欲、恶之为益、损”也。说在宜。不能而不害。说在害。损而不害。说在余。异类不吡。说在量。知而不以五路。说在久。偏去莫加少。说在故。必热。说在顿。假,必悖。说在不然。知其所以不知。说在以名取。物之所以然,与所以知之,与所以使人知之,不必同。说在病。无,不必待有。说在所谓。疑。说在逢、循、遇、过。擢,虑不疑。说在有、无。合与一,或复否。说在拒。且然,不可正,而不用害工。说在宜欧。物,一体也。说在俱一、惟是。均之,绝、不。说在所均。字,或徙。说在长宇、久。尧之义也,生于今而处于古,而异时。说在所义。

  二临鉴而立,景到。多而若少。说在寡区。狗,犬也。而杀狗非杀犬也,可。说在重。鉴位,景一小而易,一大则正。说在中之外内。使,殷、美。说在使。鉴团景一。不坚白。说在。荆之大,其沈,浅也。说在具。无久与宇坚白。说在因。以槛为抟,于“以为”,无知也。说在意。在诸其所然、未者然。说在于是推之。意未可知。说在可用过仵。景不徙。说在改为。一,少于二而多于五。说在建住。景二。说在重。非半弗斫,则不动。说在端。景到,在午有端与景长。说在端。可无也,有之而不可去。说在尝然。景迎日。说在抟。正而不可担,说在抟。景之小、大。说在地正、远近。宇进无近。说在敷。天,而必正。说在得。行循以久。说在先后。贞而不挠。说在胜。一法者之相与也尽,若方之相合也。说在方。契与枝板。说在薄。狂举,不可以知异。说在有不可。牛马之非牛,与可之同。说在兼。倚者不可正。说在剃。循此循此,与彼此同。说在异。推之必往。说在废材。唱和同患。说在功。买无贵。说在仮其贾。闻所不知若所知,则两知之。说在告。贾宜则售。说在尽。以言为尽悖,悖。说在其言。无说而惧。说在弗心。唯吾谓非名也,则不可。说在仮。或,过名也。说在实。无穷不害兼。说在盈否知。知之、否之足用也,谆。说在无以也。不知其数而知其尽也。说在明者。谓辩无胜,必不当。说在辩。不知其所处,不害爱之。说在丧子者。

  无不让也,不可。说在始。

  仁、义之为内、外也,内。说在仵颜。

  于一,有知焉,有不知焉。说在存。

  学之,益也。说在诽者。

  有指于二,而不可逃。说在以二絫。

  诽之可否,不以众寡。说在可非。

  所知而弗能指。说在春也、逃臣、狗犬、贵者。

  非诽者谆。说在弗非。

  知狗,而自谓不知犬,过也。说在重。

  物甚不甚。说在若是。

  通意后对。说在不知其谁谓也。

  取下以求上也。说在泽。

  是是与是同。说在不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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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《墨子·41章 经(下)》译文

  止,可以用“行”的概念去类推,属于同类概念。所存在的地方、存在的人,存在的位置以及存在者为谁?驷作为四足兽的总名,其下有许多散名,类推的困难,在于概念有大、小之分。五行中,没有哪一种能长盛不衰,需要考虑他们之间相生相克的时机。有许多事物含义不同但称呼相同:如“二”与“斗”,“爱”、“食”与“招”,“白”与“视”,“丽”与“夫”与“屦”。事物就整体而言是完整的“一”,去掉其中的一部分,认为事物本就是如此,这是从因果关系角度来看的。不能将完整事物分割出去一部分而成为两者,如所见与所含而不见二者不能偏去其一、一白与二坚二者不能偏去其一、范围的宽与长二者不能偏去其一。没有因爱憎而造成的损或益,这才是适宜。能量不足难以造成损害,不足为害。有所损减而无害整体的,意味着有余。不同类者不相比较,这是度量的前提。将事物一分为二,总量没有变少,就等于没有变化。说火不热,那是因为只是在用眼睛看。假的必定是乖谬的,也就是不正确。知道自己知识的局限,可以通过事物的概念去求取事物的实质。事物之所以如此的原因,与之所以知道这种原因的方法,乃至之所以使人知道这种原因的方法,不一定相同,这是可以质疑可以探讨的。“无”无须依赖“有”,而是根据指称的内容加以考虑。怀疑,有遭逢、遵循、偶遇、过去经历四种起因。经过大略思量而消除怀疑,是从有、无两个大的方面考虑。(事物)或者可以合于一,或者不可,这是从矛盾律的角度来考虑。事物的发展可能如此,也可能不如此,无法确定,但并不妨碍努力去改变原有趋势,也就是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。万物一体,这是从分与合两个方面来看待问题。悬挂重物的绳索断还是不断,是由重物决定的。物体在空间或疆域中的运动,要根据空间的大小和时间的长短来判断。尧的道义,经常在当今被举称,而产生于古代,古今时代不同,所以关键在于行道义的具体情况。

  二人站立在平铺于地面的镜前,镜中影像是颠倒的,而且镜中影像看上去比实体小,这是镜面内曲(凹镜)之故。狗,也叫犬,可以说“杀狗”不等于“杀犬”,因为二者实质相同但概念称谓不同。镜子立起,斜立则影子小,正立则影子大,这是由于投影的角度不同。运用工具(实物或方式方法)不分好坏,要看具体的运用。镜面平而圆,照出的影子就会大小比例一致。否定坚白论,理由是……楚国疆域辽阔,其国内水泽却很浅,二者并不矛盾,因为水泽包含在楚国疆域之内。没有时间的久和空间的广、石头的坚与白概念的辨析,就无法认识同一性。把楹柱当作木柴束扎起来,是无知的想法,实属妄想。放任既成的事实,在现有条件下考虑事物的发展方向,也就是以此类推。意思无法通晓,可能是遇到了抵牾之处。影子不移动,因为旧的影子不断被新的影子取代。一比二少,却可以比五多,这是因为一建立在更高数位的基础上。同时出现两个影子,是因为有不同的光源照射。一定要从中间砍断,却无从砍起,因为找到末端的时候早已过半了。光线照射物体上下端,光线交通过一个小孔之后,会在小孔另一边等距离的地方形成倒立的影像。存在的事物都会消亡,但他曾经存在过这一点却不可抹杀,因为确实曾经存在过。影子在太阳和人之间,是因为日光被反射。物体处于任何一种位置都是端正的,因为物体自身是圆形的。影子的大小,是由正斜、远近决定的。宇宙广阔无垠,但可以一步一步由近及远。大者必正,这就是所谓“得”。修行需要长时间坚持,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。肩负重任而不弯曲,就是胜任。观点相同的人彼此交往非常合拍,如同两个方形物体相叠会严丝合缝,两者道理相通。拉力与回缩力方向相反,这就是所谓相互抵消。妄言的人无法理解不同的观点,这就是说不可狂妄。“牛马”不是牛,也不是马,因为这是兼称。天生需要斜倚的事物不能强行矫正,这和梯子是一个道理。此此和彼此意思相同,因为换个角度,此方的“彼”,就是彼方的“此”。砌墙一定要基础牢固,这和堆放物体一个道理。提倡而无人应和,或应和而无人提倡,都是劳而无功。买东西都希望不要太贵,需要讨价还价。听到自己所不知的事理,结合自己已知的事理,就弄懂了两方面的知识,这要感谢他人告知。价格适宜就能售出,是因为定价恰当。认为他人言论都是错的,这种做法本身就是错误的,应尽力分析对方言论对错的所在。无缘无故而忧惧,是因为前途充满不确定性。允诺我说的话,如果我的言说不符合事物应有的名称,就会遭到反对。每个地域,有人经过后才会被命名,这就是名实相符。人口虽然无穷,但不妨碍兼爱,这样才能真正懂得人口增减的道理。对事物一知半解,却认为已经足够,是悖谬的,这是没有根据的。不知天下人数的多少,但若能明兼爱之义,就可以说是尽爱天下人。说辩论没有胜负,那么辩论者的观点方法一定有不当之处,就要反思辩论的过程。不知天下人所处的确切地点,但不妨碍关爱他们,就好像失去孩子的人,并未减少对孩子的爱心。

  一切都退让,是不可取的,是危险的行为。

  仁内义外之说是不正确的,这种说法混淆了这两个概念各自的内涵和外延。

  作为整体的事物,观照过其中的某一个角度,就会忽略其他角度,而对于所有角度的认知都存在于该事物的整体之中。

  学习之所以是无益的,因为学的是谬误的学问。

  懂得了“一”的概念,那么“二”、“三”的概念就自然能够推论出来。

  能否进行非议,不在乎持某种意见的人占多数,关键在于对象有可非议之处。

  心里知道却无法准确描述,比如春天、逃臣、狗犬、贵人之类。

  知道狗,却说自己不知道犬,是太过执拗,因为狗和犬本质完全相同。

  事物过分与否,关键在于是否恰当。

  交谈中,必须先了解对方用意再作应答,否则双方都会不知所谓。

  用低处事物的角度来度量处于高处事物的高度,就如同以湖泽之低仰望大山之高。

  “是是”与“是”相同,这就是所谓不文。

  《墨子·41章 经(下)》注释

  类:这里指“类推”。人:当为“之”之误(孙诒让说)。

  驷:四足兽的总称,属于总名。

  “之”前疑脱“名”字(孙诒让说)。总名属于上位概念,外延较散名(下位概念)大。

  吡:同“仳”,比,并。

  此句疑有脱误,文意难明,译文中不加翻译。

  必热:当为“火不热”,是先秦哲学论辩中的一个重要命题。

  顿:当为“睹”,从视觉角度去看火,自然觉察不到火的温度。

  擢:当为“榷”(孙诒让说),即“扬榷”,意为大略思量。

  宜欧:半信半疑的态度。

  俱一:从分割的角度来立论。惟是:从合为整体的角度来立论。

  不:通“否”。

  或:同“域”,疆域。

  生:疑当为“任”(孙诒让说),举称的意思。

  二:指二人。景:同“影”。到:同“倒”。

  位:同“立”。

  一:即或。易:倾斜。

  殷:当作“殿”,意即不佳。

  此处疑有错简或脱简现象。

  沈:当为“沆”,水泽。

  具:当作“有”,意谓楚国的湖泽为楚境所有,包含在楚国疆域之内。

  槛:当为“楹”之误(孙诒让说),厅堂前的柱子。抟:捆束起来的木柴。

  在:同“任”,放任。

  过:当为“遇”(孙诒让说)。仵:同“牾”,抵牾不合之处。

  住:疑当为“位”,同“立”(孙诒让说)。

  斫:砍。

  抟:疑当为“转”(孙诒让说)。

  擔:当作“摇”(孙诒让说)。

  地:当为“杝”,同“迤”,曲折连绵。

  敷:分布。

  天:当为“大”。

  循:当为“修”。

  贞:当为“负”。挠:同“桡”,曲木。

  契:同“掣”,拉力。枝:当作“收”,回缩力。板:当作“反”,相反。

  剃:当作“梯”。

  循此循此:张湛认为两个“循”字当为衍文,细考文意,当以此说为佳。

  推:当为“堆”。往:当作“住”,意谓基础牢固。

  废:这里意同“置”。

  仮其贾:还价。仮,同“返”(孙诒让说)。

  心:当作“必”,确定。

  仮:同“反”。

  或:同“域”。

  谆:当为“悖”,悖谬、错误。

  始:当作“殆”,危险。

  第二个“内”疑当为“非”字之误。仵颜:当为“仵觭”(孙诒让说),抵牾不合。

  学之益也:当作“学之无益也”(孙诒让说)。

  诽:同“非”,指错误的学问。

  絫:增加。

  州:疑为“文”之讹(孙诒让说)。不文,即无文采,不加修饰。

作者介绍
  墨子,名翟,春秋末期战国初期宋国人,一说鲁阳人,一说滕国人。宋国贵族目夷的后裔,曾担任宋国大夫。中国古代思想家、教育家、科学家、军事家,墨家学派创始人和主要代表人物。墨子是中国历史上唯一一个农民出身的哲学家,创立了墨家学说。墨家在先秦时期影响很大,与儒家并称“显学”。创立了以几何学、物理学、光学为突出成就的一整套科学理论。战国时期的百家争鸣,有“非儒即墨”之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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